湛时廉不忍心让这个女孩子再离开自己的视线,他让陆元州重新处理了胸前裂开的伤口,待余小溪挂了药水瓶,体温稍稍降下之后,才略微放心,换上睡衣来到了隔壁书房睡下。

    这已经是余小溪第二次被带到汉景别墅来了。

    “我还从没见过爷对谁这么上心过。”连向来话少的湛岑,都忍不住感叹。

    更别提陆元州这个话痨了:“老岑,这女孩子叫什么名字,是什么来头?”

    没有湛时廉的吩咐,湛岑自然不会把这些透露出去。

    他眼观鼻鼻观心装没听见,整个人都在诠释什么叫高冷,那淡漠的神色颇有几分湛时廉的真传。

    见湛岑闭口不言,陆元州眯起一双眼睛,玩味地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小姑娘是余弘扬的女儿,对不对?”

    不然湛时廉怎么会突然跑去余家?

    一开始陆元州不明白,现在想来,这座冰山哪里是去参加什么生日宴的,明显就是去找人的。

    “我记得,余弘扬有两个女儿,大女儿是私生女,叫余雅媛,小女儿是原配妻子生的,叫余小溪。后来第三者上位,成了正室夫人,私生女也成了正儿八经的余大小姐。遇上这么个继母和继姐,小姑娘的日子想必过得有够苦的。”陆元州继续喋喋不休。

    湛岑诧异地看着他:“陆少,你怎么会对余家的事这么清楚?”

    明明不是什么排得上号的大家族,想必陆元州平日里根本就不会过多关注。

    要说陆元州没有暗中调查余小溪,湛岑是怎么也不会信的。

    陆元州轻嗤一声,笑得玩味:“余家资金短缺,前阵子还找上了我家老头,问有没有联姻的打算,那个余雅媛我是见过的,长相也就一般般,打扮起来勉强有几分姿色,比起廉看上的这个小姑娘,差远了。”

    要是当初被余弘扬带去的,不是满脸脂粉的余雅媛,而是素面朝天的余小溪,他恐怕真会心动,然后同意这门婚事。

    湛岑深深看了他一眼:“陆少,爷要是听到你说这话……”

    陆元州很快就从臆想中清醒过来,是被吓的。

    他煞有其事地清了清嗓子,伸手一拍湛岑的肩膀:“我说老岑,我和你也有这么多年交情了,这种随口一说的话,就不用告诉你家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