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列斯特来到欧若拉后首先散了一圈烟,像极了现实中市井老油条会做的事情。

    小插曲后,她把烟递给喻丞,又继续说道:

    “你知道她以前怎么叫我么?只叫‘a’,她会抱着我说‘总有一天,你和我会去符拉迪沃斯托克,我出生的地方,那儿的海岸边有个小村子’,那时候我才五岁,但我能想象海洋存在,因为我相信她。”

    “后来她就死了,我和父亲的关系更差,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基本不说话,反倒和你们在一起要好些,但无可否认,有些性格我越来越像他。”

    喻丞抓抓脑袋,这是谈心聊天吗?

    他还是更擅长‘去哪里,杀几只,要几个’这种工具人,或者像夜之城时心狠手辣一路莽的节奏,这种情况正好在他知识盲区。

    “我会带你去看海。”

    半天后,他只说出这一句。

    “谢谢,亲爱的,但还是希望我们别走那么远。”

    安娜笑了笑,没有感动也没有嘲笑。

    两人一路来到飞机机库外围,这里说是机库其实不准确,也可说是个火车站——整片建筑包括被水淹没的部分就是一整个货运机场,港口的船、铁路的火车、以及货运客机在这里交汇,和平年代一定是个繁忙的地方。

    现在只留下青苔覆盖的岩柱,残垣断壁,还有后来用木炭之类原料涂上的涂鸦。

    进出机库只有两条路。

    一条是划船,从河岸边缘乘小船从被炸开的建筑豁口进去。

    另一条则在建筑背面,是原本的火车通道,也是谐教团举行献祭的出入口。

    他们围着建筑外围绕了半圈,就看见从大门外延绵数十米,火把排成两列,焰光下是瘦弱且狂热的信徒。

    “看,是那个神父。”

    安娜和喻丞一起趴在废弃火车车厢中朝人群观察,果然看见谐教团的神父——西兰提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