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哥打今年二月份过年,健康状况突然直转急下,换了三四个兽医都没检查出病症,只能吃些基础药维稳。在家也是老躺在一个地方睡觉,存在感大不如前。

    他们家不算保姆多的,人情味浓,对一手带大的麦哥感情更深,杜敬弛隔着玻璃看狗子打针的样子,想到汪晖楠会有多难受,眼睛红了,心里堵得慌。

    杜敬弛抱着打完点滴的狗子,悄悄说:“老baby,带你去公园逛逛?”

    麦哥的尾巴立马竖起来摇了摇。

    杜敬弛拿大衣裹住麦哥,只露出他毛茸茸的脑袋,一人一狗,沿着海港,泡在秋风里。

    不知不觉逛到爱心站,正好碰见今天站班的瑞挪,被一堆女孩们围着问这问那,也不晓得怎么就看见了杜敬弛,远远朝他挥手。

    杜敬弛发觉麦哥身子冷,小跑着躲进店里避风。

    麦哥好奇地闻闻这,闻闻那,溜圆的黑眼睛看向杜敬弛。杜敬弛笑着一口白牙,从展架拿下一只小狗形状的草娃娃逗它。

    瑞挪处理好客单,跑进来找杜敬弛。

    杜敬弛听见手机响,便把麦哥递给他,让他帮忙抱着:“我接个电话。”

    沈长虹的号码,声音却是阿盲的。

    杜敬弛一愣,问:“你找我?”

    那头寂静了一会,说:“我想跟你说件事情。”

    杜敬弛奇怪:“昂,你说吧。”

    “我给孟醇买了块墓地。”阿盲叹了口气,“你...要不要来看看?”

    麦哥静静躺在瑞挪怀里,眼睛依旧看着他。是啊,快过去一年了。

    “算了。”回复之迅速,连杜敬弛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那头又沉寂了几秒,沈长虹的声音传来:“我等会把地址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