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峰笑着,眼底却没有任何笑意,“哥,我的婚姻关系,是你解除的吗?”

    兄弟二人无声对视许久。

    这傍山别墅真静啊,这年后的夜色又太冷了。

    程松:“小峰,你享受了程家的荣光、财富、地位,总要牺牲点什么。”

    做人做事,哪能万般如愿。

    “你这次做的很好。”

    没有为了一场本就不该存在的感情,抛家舍业。

    程峰只是笑着,拿起程松带来的酒。

    伏特加凛冽划破喉咙的时候,程峰想起了四方城冬夜里的冷风和那一双无悲无喜的眼睛。

    高浓度酒精入喉,只喝到一半,胃部剧烈痉挛连带着连日来的食不安寝夜不能寐的疲惫一同如洪水般涌来。

    程峰痛苦的瘫坐在椅子上,酒瓶从手中滑落,碎裂。

    余下的酒水连带着酒瓶碎片在黑色大理石做成的瓷砖上飞溅,一同碎裂的还有程峰所有的骄傲和张狂。

    他眉眼低垂,手在不停颤抖,当程峰将手按在他肩上时,程峰用手盖在眼睛上,他说:“哥,我是真的……爱她。”

    他说:“我爱她……爱的要疯了。”

    “可她……还是恨我。”

    “哥,她恨我。”

    “安澜她说……她永远恨我……”

    程松告诉他:“都会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