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魏以文那次的事件相比,这次是在人生地不熟的泰国,而且关牧城的言论造成了麻烦,连简叙安也不得不反复接受调查。

    但这次事件解决起来也很简单。

    只要说出真相就好了。

    简志臻找了当地有名的律师,强调他们一开始就联系了警方并全程配合。

    “我很怀疑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技术这么高超的黑客,凭借一部普通手机就能随意进入任何人的银行账户进行窃取行为。”简叙安重新申明,“傅屿操作的一直只有我的银行账户,他能进入我的银行账户确实是用了一些方法,但主要是因为他知道我所有的个人信息,包括密码和密保。”

    “你确定他没有盗取过其他人的银行账户?”

    “尽管去查。”

    第一天傅屿转走十万之后,简叙安立刻收到了通知短信。他那时正要去机场,却卷进了简志臻与出租车司机的纷争中,被划伤了右眼。出乎简叙安意料的是,简志臻决定跟他一起来泰国。至于简志臻是被余缈缈逼得走投无路想暂时逃避,还是对他的受伤心中有愧,抑或是被他有可能失明这个消息打击到了,简叙安并不打算深究,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尽快找到傅屿,多一个人帮忙也是好的。

    简叙安一缝完针,他们便直接去机场等待天气好转飞机起飞,同步联系了所有能想到的渠道和资源。到曼谷落地后,基本可以确认操作银行账户的是傅屿,在警方的许可下,每次傅屿转走钱,简叙安都会补充一笔进去,让傅屿隔天依然能通过这种方式拖延绑匪。

    也是因为有这样的信息,联系到泰国警方后,他们其实是先追查到菲律宾那边,拦截了这些钱最后的去处,再反过来顺藤摸瓜锁定了绑匪的位置。

    “他知道我的个人信息之后并没有不正当使用过,这次属于人身安全受到侵害的情况下为了自救和救人而不得已采取的行为,他必定清楚我会很快反应过来是他,而且同时也向我传递了求救信息。”在最后一次被传唤时,简叙安依然有条不紊地阐述,“至于关牧城,他们父子在过去十八年里完全没有接触,作为父亲对傅屿的了解大概连他的高中同学都不如。在手掌上刻血字是控制自己的情绪,放火是制造让关牧城逃出去的机会,他不仅没有杀人,反而救了人,从结果上来说就是这样,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