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夫人一听孙女受了那么大惊吓,紧跟着还受委屈,她扯掉肩上的披肩,顺手拿了一个抱枕,三步并作两步,对着蒋城聿就锤下来。

    “妈,妈,别动手,您注意点形象。”蒋城聿拿胳膊挡在头上边,抱枕打的也不算疼,就是他这么大了还被母亲收拾,面子上挂不住。

    蒋夫人对着他脑袋点了两下,“筝筝挑食我都不舍得多说她两句,你还敢让她抹眼泪。”

    蒋老爷子疼起孙女那是一点立场都没有,“你拿抱枕打有什么用,能长记性?不是有网球拍吗?”

    蒋城聿:“”

    黎新禾把注意力给揽过来,“上次傅成凛拎着礼品过来吃饭,说自降辈分那次,我已经知道了千向的事。”

    当时她一点都没表现出来,甚至没怪傅成凛,就算心疼女儿,她还是说服她自己站在一个商人一个老板的角度去衡量。

    那次经历就当是对筝筝的摔打磨练。

    “可要站在岳母对女婿的立场上,我肯定不会那么理智啊。”

    蒋夫人白了一眼蒋城聿,气哼哼地拿着抱枕坐回去,坐姿笔挺,把几缕碎发别在耳后,优雅地将羊毛披肩搭在身上。

    好像刚才打人的不是她。

    “新禾,你接着说。”

    黎新禾刚抿了一口咖啡,“碎碎叨叨的事太多了,一两句话也说不完。”她说起昨晚,“这几个月傅成凛跟筝筝一直有联系,其实我知道,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叹气,“昨晚傅成凛的做法太让我失望了。”

    蒋城聿一怔,看向大嫂。

    黎新禾刚才当着傅成凛的面,有些话没直说,也算给了他一点面子。

    “傅成凛下意识里,就笃定了筝筝不会离开她,三言两语就能将人哄好,他处理感情像处理投资上遇到的问题一样,以最小的成本获取最大的利益。”

    她再次强调,“不怪他,他习惯了那样一个思维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