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有罪!”

    萧恕竟丝毫不去解释,只一味认错,倒叫皇帝摸不清他的想法。

    一个怀疑,一个认错,事情似乎变得有些可怕了。

    “咳咳,咳咳!”

    正在这令人心弦紧绷的时候,楚邺突然咳嗽了起来。想是这地上冰冷,叫他这把老骨头也有些支撑不住了。

    “祖父!”无雪自是大惊,却是不敢动作,只紧张地看向皇帝。

    皇帝见此,面上虽是不悦,口里却道:“楚白,先扶你祖父起来吧。”

    “多谢皇上!”

    楚邺祖孙谢了恩,无雪忙将楚邺小心扶起。

    然而他刚刚站起来,却又开口道:“皇上,老臣,咳咳……老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帝淡淡道:“老师有话,不防直说。”

    楚邺忙恭敬道:“微臣以为,二殿下常年驻守南陵关,是曲南国的死敌,敌国所派刺客杀手自不必说,若遇战事,只怕殿下连歇息也是不敢入枕的。在那样危险的地方,若无了护心镜,便等同于把命也悬在了腰带上。想来,二殿下会有护心镜不离身的习惯,也是人之常情。”

    无雪一惊,祖父还是对这位二殿下有着一丝感慰之情。当年的事,他还一直以为,是萧恕帮了楚家。

    岂不知,这件事并非表面上看到的这么简单!

    也罢,既然祖父要为他求情,那么今日,也不必再费什么心思了。何况萧恕是个聪明人,自他承认是自己令御马失蹄以来,并不多作解释,只是一力认错。就算皇帝真的生气,想要说他意欲谋君,也是无凭无据。最多就如大殿下那般跪个一二日,到头来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萧恕,果然不是省油的灯。这个人,简直太能隐忍了!

    看来今日这件事,也只能如此。

    于是也开口道:“皇上,小民觉得祖父所言极是。小民虽不曾见识过边关,但从‘为军者,不得卸甲’之言可以看出,形势实在不是我等想象的那么简单。所以,二殿下上殿不卸甲袍,狩猎自也不会取下护心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