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偌头疼,不知是吹了风,还是刚刚情绪大起大落的原因,她抓着窗棂,屏着声没有回答。

    程啸就当做她默认了,但他向来帮亲不帮理。

    他觉得他姐也不是自愿的,再说,陆淮深如果真的那么喜欢江舟蔓,又怎么会答应跟他姐结婚?

    程啸说“所以你们结婚这么久,陆淮深一直没有跟江舟蔓断?”

    “我管不着,也不想管,”江偌皱眉说,“反正我跟他是迟早都要离婚的,他心不甘情不愿,我没兴趣绑着他,跟他相互折磨,只是后来出了这样的事,一方走投无路,一方逼人太甚,互不妥协才有今天的局面。”

    “成吧,”程啸点点头,强忍怒意说“你们之间感情的纠纷就不谈了,但是陆淮深授意江舟蔓来找咱妈,妈还病着呢,是不是太过分了?拉家人下水,这做派真他妈恶心!有了这一次,是不是还会有下一次?”

    他早就看陆淮深不爽了,说起这人,语气一声怒过一声。

    江偌心里一窒,是否真是他的意思?

    如果真是,那他这人也真是够可怕的,昨天晚上还跟她躺在一张床上,让江舟蔓来找她小姨谈条件的事,愣是没透出一点风声。

    她一笑,眼底浓浓都是讽刺。

    她心里有一杆秤,一想到这事跟陆淮深脱不了干系,天平便倾斜,仿佛已经在心里坐实他的罪行,自动放弃为他开脱的可能。

    但是仅剩的理智又告诉她,也许这只是江舟蔓的单方面的行为。

    可如果真的找陆淮深对质,他会不会站在江舟蔓那边,还是个问题,毕竟江舟蔓是他的利益所向,感情所依。

    江偌脸色很难看,她让程啸早点回去,明天还要上课,她在这里守夜,乔惠现在这样子离不开人。

    而且,万一乔惠醒来看不见她,说不定又要疑心疑鬼。

    程啸回病房拎起书包,江偌让他等等,问他还有钱用吗?

    程啸说“还剩了些。”

    江偌从包里找出钱夹,抽了五张百元现钞给他,微信上又转了五百,“待会儿出去没公交车了就打车,我晚上没时间回来做饭的时候你自己去外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