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腻、腥甜。

    是血。

    铁锈般的味道预示着不祥。

    “咚!”

    铁架床突然重重震了一下。

    花槛咬着下唇,齿关切进薄薄的皮肤,渗出新鲜的疼痛。

    他壮着胆子偷偷瞧了一眼床板,一滴滴鲜血,顺着缝隙,滑动流淌。

    而方才低哑的喘息,已经停歇了。

    愧疚与自责梗的他胸口发疼。

    深呼吸了几次,他僵着手指掀开被子,起身握住了爬梯。

    有的时候,只要开了个头,大脑会自动补足接下来应该做的事情。

    花槛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轻手轻脚爬了上去。

    悄悄地,探出头。

    蓦然间,脸对脸眼对眼。

    蒋辛不知何时侧过身,正对着他笑。

    是一种诡异而不协调的笑。

    仿佛是被人强行撑起了嘴角。

    花槛腿脚一软,差点没倒栽下去。